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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不理会坐在茶摊闲谈的摄政王与小将军,张相从同庆街与二人道别后,径直回了相府。藏在朱红色朝服下的手,手里捻着一串刚从腕子上褪下来的佛珠。看这佛珠的色泽,似乎已经在他手里许多年了,可却鲜少有人知道他还信奉这些。
(资料图片)
小厮哈腰拉开大门,跟在张相身后,一直进到书房,才招呼人将相爷的朝服换成家常衣服,那串手串也不知在什么时候,又不见了踪影。张相自从回府后就没怎么言语,跟在旁边的小厮也不好多嘴打听,如同鹌鹑一样站在旁边约莫一个时辰后,张相才缓缓的开口问道:
“宫里……没有打听到什么吧?”
快要迷瞪的小厮听见张相开口,明显一惊,打了个哆嗦以后,才谄媚的回答道:
“回相爷,当今对相爷是无有不依,这份信任,是谁都比不上的。”
张焱景哼了一声,明显是对这份信任表示怀疑。他从不指望身边的小厮能看透朝局,所以对小厮谄媚之言并未有过多在意,而是转而去问张云雷与杨九郎的消息。
“摄政王府那边,听说已经往六部安插人手了?刚领了遗诏才几天,手够快的。”
张焱景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。他一个三朝元老,风光了这么多年,却突然间成了冷灶,把持了多少年的六部,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一个初初回京的毛头小子给拆分了。
“摄政王刚回京,这炭,总是要红火几日的。”
跟在张相身边久了,小厮也时不常的看得清一些事情,如今六部官员给张云雷颜面,不都是因为他刚回京,又刚领了遗诏,天长日久的就会显露出来,一个只会带兵打仗的粗鲁人,终究是不适合在京城待下去的。
小厮的话里,多少藏了些鄙夷和讥讽。
“我看红火的不只是摄政王府吧?”张焱景眯着眼睛,像极了成精的老狐狸,盯上了供桌上的肥肉,“从前保持中立,号称从不参与立储之争的将军府,如今不也在明面上站在了摄政王府的后面?”
张焱景并不指望着小厮能回答一二,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,将袖子里捻着的佛珠掖在了大迎枕的下面,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皱,一摆手,将小厮轰了下去,待书房的门彻底关上,他才缓缓的向书房的内室走去。
书房的书架上,一本不起眼的诗经下暗藏机关。只见张焱景轻轻拨动转钮,书架里传来了金属的摩擦声,三息之间,面前普普通通的书架,已经向两侧展开,露出了一个狭窄又幽长的甬道。
张焱景微微弓腰,走了进去,原本看似深邃的暗道进去才见只有几步,再抬头的时候,里面摆放的,却是满墙的牌位。香案放在前方,上面的线香悠悠扬扬的飘着,或许是因为这见不得人的祠堂封闭太久,线香的味道异常浓郁。
地上的蒲团只摆放了一个,张焱景走过去,将香炉里的线香换了,跪在蒲团上朝着牌位恭恭敬敬的俯首,幽暗的烛光让人看不清牌位上的字,只隐约看清了个姓氏——黄。
可张焱景姓张,母家亲族也从未有过姓黄的人家。
张焱景换了线香,又亲手将香案擦净后,便退出了密室,就在书架缓缓合上重新回到那普通的模样的时候,书房外有人轻轻叩响了房门。
屋里的人从容的将外衣脱掉搭在了躺椅的椅背上,慵懒的声音朝着外面说道:
“何事?进来说吧。”
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进来的是刚刚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厮,小厮见张相这穿着,知道自己是扰了主人家好梦,连忙告罪。
“小的扰了相爷好睡。”
“无妨,何事?”张焱景摆摆手,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,重新将外衣从椅背上拿起,小厮有眼力的伺候他穿戴整齐。
“相爷之前怀疑将军府站队摄政王府,这几日小的便留心了几分,刚刚得了个新消息。”小厮伺候好相爷穿戴,就站在旁边递过去杯茶。
张焱景接过茶却没喝,并不言语,等着小厮继续。
“虽说遗诏明面上是摄政王自己拿到的,但将军府靠过去,却未必是小将军自己的意思,”听见此处,张焱景的脸色微动,到如今,他倒是没怀疑过将军府靠向摄政王府是有人指使,若真如此……自己消息倒是慢了不知多少步。
小厮从袖口里拿出个纸条,“这是小的私交,从议政殿流传出来的消息,相爷您过目。”
“议政殿的消息?”张相怀疑。
小厮倒是实话实说:“小的与议政殿的一名内官是老乡,时常有些往来,消息却是头一遭。”
张焱景半信半疑的打开那纸条,上面简短的一行小字:君有疑,遣将军府暗查。